浙江省绍兴市强制医疗所成立于年,该所成立38年来遵循“依法管理,科学治疗,管治结合,服务治安”的办所宗旨,至今已收治各类精神病人多人,大部分已回归社会,愈后良好。几十年来,该所民警职工面对的是怎样的世界?又是如何工作呢?
画面一:他们是一个个精神失常者,或因杀人放火,或因伤人毁物来到强制医疗所接受治疗。来时,他们中有的气势汹汹、骂骂咧咧,有的手舞足蹈、喋喋不休,猛吸捡来的烟蒂,有的蓬头垢面、衣不蔽体……
这是精神的异域,他们的大脑里有“魔*”,“有人和我说话”,受到幻觉妄想的支配,思维紊乱,行为失控;或情绪高涨、兴奋不已、滔滔不绝;或情绪低落一落千丈,闷声不响、又“突然发飙”。他们因发病不能辨认或控制自己的行为,危害了社会,他们的行为后果因为精神疾病而不负刑事责任,被送进该所强制治疗。
画面二:为帮助他们走出这个异域世界,病人来到所里第一件事就是给其搞好个人卫生,平时有些病人不肯洗澡换衣,还得由几个人抬着去浴室强迫洗澡。每周都得督促病人洗澡几次,换下的衣服由洗衣房统一清洗,管理人员负责安全看守,防止病人自杀、伤人、逃跑,同时还要督促病人搞好个人卫生,让他们学会生活自理,促进康复,逐步恢复社会功能。
在管理好病人安全卫生、饮食起居的同时,所里主要采用药物治疗,并及时跟进心理治疗,有些病人的心理疙瘩需要心理疏导帮其解开,否则他总是念念不忘,难以走出心理的误区。
有些躁狂病人情绪冲动,就需要几个民警一起将其制伏,保护约束后注射镇静剂让其安静下来。精神病人往往不承认自己有病,有些自作聪明的还偷偷把药藏在舌头底下,然后吐掉。为防止这类事情发生,护士发完药必须看着病人把药吃下,然后让他张嘴把舌头抬起来,看过后才放心。病人在家里之所以容易发病,主要就是因为不能保证服药。
因病人长期服用精神药物,口臭最为常见,口臭等混合气味充斥病区。医生护士还得感受病人紊乱的思维和失控的行为,偶尔被病人打骂必须忍受,要做“忍者”。
在这样思维紊乱、行为失常的病人面前,在这样既要负责病人的安全看守又要注意时刻保护自己的环境里,监管民警和职工从青春年少到两鬓斑白,几十年如一日在和这些病人打交道,认真负责,奉献爱心。
女管教潘虹君常常为病人剪指甲、剪头发,几十年如一日热情周到,临近退休还在热心看管照顾着病人。
民警骆碧文医生,从上世纪90年代一直在强制医疗所勤勤恳恳地工作。一名病人患重症肺炎,屁股大面积溃烂,医院多次下发病危通知书、宣布只有一个月的寿命,可她常常迎着恶臭为病人处理溃烂到骨的褥疮。经过骆碧文近三年的精心治疗,现在病人的重症肺炎已经痊愈,大面积溃烂已基本好转。
民警刘晗医生认真肯干。一次,一位病人说肚子疼,刘医生检查发现其腹部隆起,刘医生又仔细询问病情,初步诊断为急性尿潴留,当即作了相关处理,一个隐患随即得以化解。
护士长商小英,不仅是白衣天使,还是一名民警。她善良而诚恳,面对长期卧床的褥疮病人,不顾阵阵恶臭,细心护理;面对窒息病人,会毫不犹豫地进行抢救;面对情绪不稳或躁狂病人,会耐心疏导,在繁琐的护士岗位上兢兢业业。
在这里,一个又一个肇事肇祸病人经过科学管理和精心治疗后回归了社会。
如一位女病人,因产后抑郁把自己生下不久的孩子杀了,经法院判决送进强制医疗所强制治疗,经过民警的人性化管理和精心治疗,痊愈后解除强制治疗出所,后来得知又顺利产下一个健康的小宝宝,病情再未复发。
这里是法治文明和人道关怀的结合地,是人性的回归处。
在这里,经过民警职工的管理治疗、生活护理,使病人病情得到稳定,一些病人重新回归社会,开始正常人的生活。
为了病人走出精神异域,在强制医疗所这个特殊的警营里,一群穿着白衣的民警,正在默默耕耘……(作者章建忠,作者单位:浙江省绍兴市强制医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