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坦按:说到人类太空飞行,一般人自然都会想到前苏联的加加林,但其实还有一位不应该被忽略,那就是盖尔曼·蒂托夫(GhermanTitov):
年8月6日,身穿航天服的蒂托夫
盖尔曼·蒂托夫当年执行太空飞行的时候还不到26岁,也是首位绕地球轨道做多次飞行的人(绕地十七周),据说也是第一个患上“太空病”的宇航员。
所谓太空病,一般是指在太空无重力状态下所引起的身体不适,如头晕眼花、胃不舒服、呕吐、倦怠。但其实除此以外,心理问题或许更是一个不容忽略的问题,就算NASA有一套缜密的针对宇航员的心理问询及诊断机制,但也依然无法准确确定宇航员的精神及心理压力标准。
当然,还有更触目惊心的太空悲剧,可以看之前利维坦推送过的《一个撞向地球的宇航员在绝望地怒吼》(点红字直接取阅)一文。
文/*二刀
如果你的脑袋已被黑暗的预感撑爆,我将与你在那月之暗面相见。——PinkFloyd
“你向天观看,数算众星,能数得过来吗?”——《圣经·旧约·创世记》15:5
有一位美国宇航员准备登月,在火箭即将发射的时刻他突然精神病发,疯癫了。原因是飞行前的一次聚会上,一个疑似被魔*附身的小女孩告诉他,他会死在天上。病发后,这位宇航员被美国*方秘密送进一栋神秘的哥特式古堡接受治疗。以上这些,是作家威廉·彼得·布拉蒂在年代创作的小说《精神病患》(TheNinthConfiguration)中的故事背景。
威廉·彼得·布拉蒂作品《精神病患》日版封面。最近,这部糅合了太空文化、精神病学和超自然元素的小说在美国推出了35周年纪念修订版,并陆续被翻译成西班牙语、日文和中文。
此后,西方科幻小说和影片的创作者都越来越多地将兴趣聚焦在个体宇航员的精神状态上,书本中和银幕上出现的疯子宇航员也越来越多。可是在现实中,真的有发疯了的宇航员吗?官方的答案是,一个也没有。
半个多世纪前,在美苏两国太空竞赛的背景下,年苏联人把第一个地球人类送上了太空;几年后的年,不甘示弱的美国人登上月球,宇航员阿姆斯壮就在月球表面迈开了“人类的一大步”,以此为节点,宣告人类正式进入了太空时代。
“个人的一小步,人类的一大步。”
人类登月前,宇宙学说和科学幻想只是少数人的心头好,普罗大众对此丝毫不感兴趣,因此科幻类文艺作品(无论是小说、漫画或电影)长期以来一直都是市场的非主流,很少有著名作家、编剧或导演会致力于创作科幻作品,更没有当红的影星去演科幻片。就算有例外,在当时也很难获得应有的尊重,比如《太空漫游》这部在今天来看依然无法超越的科幻影片,凭借着惊人的特效场面在商业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但在当年上映时可没有获得多少好评。
年代的影片《太空漫游》实际上远远走在了时代的前头,所以在最初上映时并没有得到应有的褒奖,反倒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才越来越得到社会各方面的重视。
这种状况在人类登月后出现了很大变化。原来的亚文化成为了主流,太空以及一切与太空有关的事物,和性解放、新浪潮、新好莱坞、迷幻药一起,立刻在年轻人群体中爆炸开来。几乎一夜之间,年轻人都成了太空专家,对时间折叠、太阳黑子、黑洞效应等现象都能忽悠一两句,谈论这些也成了件时髦的事;在电影工业的推波助澜下,一部部大制作、大场面的科幻电影上映,《星球大战》、《第三类接触》、《星际迷航》、《E.T.外星人》等著名影片纷纷出炉,其对美国社会以及辐射到的整个人类社会的影响一直延续至今;音乐界同样进入了太空时代,大卫·鲍伊披着前卫的太空服横空出世,几十年来,他在舞台上的形象转变直接见证了人类太空审美的变迁。迈克尔·杰克逊也在年代的演出中跳起了太空步(moonwalk),成为了全球流行音乐之王。而在太空中浸淫最深的,则是平克·弗洛伊德乐队,他们年代发行的经典录音室唱片《月之暗面》内容一气呵成,用迷幻摇滚乐探索了宇宙和人类精神世界之间的关系,专辑中有歌唱到:“如果你的脑袋已被黑暗的预感撑爆,我将与你在那月之暗面相见”,比今天的某玩乐队强到不知哪里去了。
大卫·鲍伊当年的外星人形象。
在年Motown25黑人音乐晚会上,迈克尔·杰克逊演唱新歌《比利·简》时首次跳出了太空步,舞台下顿时响起尖叫声。
平克·弗洛伊德乐队专辑《月之暗面》封面上的棱镜已经成为迷幻与神秘的标志。
几乎和平克·弗洛伊德乐队所表达的观念想同,一种神秘玄妙的理论开始不断被人提出,即:人类的大脑就像宇宙。随后,更进一步的说法也被陆续引用,比如:人类的大脑比整个宇宙还要大。这种“大圆套小圆,小圆却比大圆大”式的悖论,凭借着自身的神秘性在几十年来一直很有市场。最近的实例就是吕克·贝松导演的影片《超体》,人类的大脑达到极限后就脱离了肉体,变成“无所不在”的宇宙和“无所不能”的上帝。其实,这些说法不是新鲜的见解,在人类文明的历史长河中,许多哲学家和文学家都有过类似的“预表”。
所以,支持这些说法的人都是谁呢?他们是被NASA辞退的科学家、遭外星人绑架的中年妇女、异端邪教的大法师、新兴宗教的领袖、吊销了执照的精神科医生、神神叨叨的电影编剧、玩塔罗牌的占卜师,等等。顺便一提,这些人同样相信的事情还有:人类是外星人和猩猩串种而来的;耶稣是外星人;金字塔是外星人的飞行器发射地;美国*府已经和外星人达成了某种协议;月亮上有人脸;火星上有外星人;人脑的神经元排列和宇宙中的星宿一致;麦田圈是外星人干的;黑衣人是真实存在的……这样一来,理性的人在主观上就将“人脑与宇宙间有神秘的关联”划为了人类丰富想象力的产物。
但是,正规科研人员多年研究后发现,人的大脑并非和宇宙完全无关。美国NASA和俄国联邦航天局半个世纪来一直都致力于研究宇航员在太空执行任务时的精神状况问题,并得出了人类在宇宙中患精神疾病的概率超过在地球上的观点。之所以几十年来从未出现过宇航员在执行任务时精神失常的情况,原因在于“临床学家已确定出似乎与成功地完成航天任务的潜力有关的具体人格范围”,也就是说,所有的宇航员都经过了严格选拔,他们的生理和心理素质原本就比普通人强得多。当然,此类相关的心理测试都是在地球上进行的,虽然科学家已尽力模拟宇宙环境,但那毕竟不是真正的宇宙,不可控的因素远远超过可掌握的数据,比如在模拟环境下宇航员不会受到宇宙射线的影响,而宇宙射线恰恰是会令宇航员产生精神问题的诱因之一。可哪怕是在模拟环境下,已经可以确认的宇航员有可能会产生的精神问题就包括:精神分裂、持续性失眠、谵妄、幽闭恐惧和痴呆。现在没有出现病例,不保证以后不会。相比肌肉萎缩和骨质疏松这些在太空中容易患上的可逆性生理疾病,宇航员的发疯才真正致命。真到那时,死亡将会成为宇航员的唯一解脱,而价值上亿美元的飞行器也将成为飘流的太空坟冢。正因如此,已故的俄国著名科学家、前苏联空*大将、俄罗斯科学院前任院长奥列格·贾岑科才会感慨道:“限制人类探索太空的不是医学,而是心理学。”
几十亿人中只有那么几百个人离开过地球,他们被称作宇航员,有时候会获得全世界人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