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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8/17 1:00:00

成都精神分析中心理论讨论班系列之

精神病的转移与接待

/12/30

讨论主题

关于“精神病的转移”词条的翻译*


  者

何逸飞


  订

刘 瑾

记录整理

刘忆非

参与者

霍大同、刘瑾、刘忆非、何逸飞、贺辉、赵洁等

__

*原文参考《精神分析词典》(DictionnairedelaPsychanalyseR.ChemamaB.Vandermersch,);译文刊于《精神分析研究》第六辑

译文节选

精神病的转移(二)

关于施伯大法官*的工作,《对一例妄想狂个案自传的精神分析评论》()是弗洛伊德精神病研究的重要转折点,因为所有重点都放在了对一份文本的清晰且严谨的分析上,这一份文本表明,正是这个个案的结构本身,其架构,其内部的严密度决定了其在转移中活动的限度也决定了转移的形式本身。在其关于“弗洛伊德式精神病结构”的讨论班中,雅克·拉康继续了对施伯个案的评注。其导论切实地明确了一个精神病中转移的难点:“在被设想为二元的分析关系的框架下,对客体关系的操作是建立在对符号界自主性的无知之上的,这一无知自动地引起了想象层面和实在层面的混淆……由此确认了主体中所有想象界的东西,严格来说,这是把分析变成了精神病的前厅……从其最初的时刻开始,分析就有可能挑起精神病,这一事实广为人知,但没有人解释过为什么;这显然是主体禀赋的作用,但也是客体关系不当操作的作用。”两个易出错的基本概念有必要在此指出:赋予想象维度的优势和对转移的不相称特征的不承认;分析家和分析者不在对称的位置上;此处涉及的不是从自我到自我的关系,除非特别地,是在妄想性投射打着互易感觉牌的情况下。拉康提出,我们并没有一个充分制作的精神分析中我们称为客体的概念。这将是他对弗洛伊德学说的主要贡献。然而,整个主体性构造都受这个客体的支配,这个客体不能够与转移中被假设知道的主体——分析家或拉康(为了恢复他在话语中位置的关键维度)称为大彼者的那个人——相混淆。

译者总结

何逸飞

今天的内容比较少,但是翻译得这么慢也说明这个内容很复杂。关于精神病的问题,医学上好像也没有一个很完善的治疗方案,也是吃药慢慢调整。精神分析研究中没有试验的条件,也没有多少可参考的解剖学结论,所以我们要搞清楚这个机理就更困难。翻译文本里的这些讨论都是根据拉康或者弗洛伊德的一些著作和观点,其实并不直观。而且其中的引文也不完整,没有上下文。比如他说有一个“想象层面和实在层面的混淆”,而这个混淆是建立在对符号界的自主性的无知之上的。然而他并没有说清楚,这会产生什么样的混淆。加上引文中用了很多比喻,比如“精神病的前厅”、“打互易感觉牌”,我觉得这是作者的一种防御,因为他说不清楚,就用一种比喻的方法——虽然这不失为一种手段,因为也说不定某个读者就能理解到他要说的那个东西。

总的来说,今天翻译中的那些引文是比较虚的,因为没有上下文,而且并不是用一些很切实的话说的,而是比喻,这样我们就要去猜很多意思。当然我们也可以看到文本提到了拉康的一个很重要的贡献:在弗洛伊德的时代我们并没有一个充分制作的精神分析中被称为“客体”的概念,这个概念不清晰是前提。而后面说“这将是拉康对弗洛伊德学说最主要的贡献”,所以拉康在后面的工作当中应该是更加充分地制作了“客体”的概念。我个人的理解是认为拉康更完善地提了一些概念,比如客体a。而且回到“转移”的话题上来,文本后面提到拉康把“客体”这个概念进行了更充分的制作,并说道“主体受到一个客体的支配”,但是这个“客体”是不能和转移中“被假设知道的主体”混淆的,不能和大彼者混淆。其实他还是在讲之前转移的问题:让之前某个人的形象或者对某人的情感在分析中出现,当然这个载体可能是分析家。但为了强调精神病人和普通人——或者说神经症者——的区别,我们不得不提到后面还没翻译部分中的一个点,他说道,“我们不得不认识到的是,精神病人是‘真正地’去爱,‘真正地’去恨”,我觉得这是精神病人和神经症者——或者所谓的“正常人”——的一个区别,即他们在转移上面的区别。

讨 论

01

精神病与主体的“禀赋”

何逸飞:今天文本有一句,“精神分析有可能挑起精神病,这一事实广为人知,但没有人解释过为什么。这显然是主体禀赋的作用,但也是客体关系不当操作的作用”,这句话应该是有这么一个意思:精神病有先天的因素,也有后天的因素。但我觉得他说的不是很明白,读起来确实有一点这个意思,但至于有没有更多的意思,可能还需要讨论。

刘忆非:我刚才听到你翻译的内容,是这样的感觉,我觉得他是说主体本来就有一个滑向精神病的可能,这里不是指“先天性”的问题,而是说精神病是“主体”这个东西的一种潜在可能,而客体关系操作不当只是一个引发它出现的东西。

何逸飞:虽然我同意你这个观点,但我觉得这里所说的“有这个可能”就是指先天性的一种可能,所以用“禀赋”。

贺辉:这里是指某个人他本身就是精神病的,他来做了分析之后挑起了他的精神病症状吗?

何逸飞:他这里没有这样说。所以我认为他说的是一个人来做分析,他是有风险的,他字面的意思是这个。

赵洁:这个“不当操作”是指文本后面所说的那种“混淆”吗?

何逸飞:不是。

刘瑾:这个内容让我想到一篇应该是英美分析家所写的文章——张涛已经做了翻译,应该会刊载在《精神分析》研究第三辑上,是一篇关于精神病的诊断的文章。这篇文章中间有一节就讲到了精神病的转移的问题,我稍微念一下,补充一点内容(阅读《精神病:经由语言与转移的诊断》选段,略)。

……

贺辉:精神病人的情况里,好像他的妄想是不可挑战的,尽管医生可能会给他说很多东西,但在病人看来,只有他自己内心的事实才事实。但他还是会提疑问,比如他会发现他的生活中有很多困难,这种时候你又会发现他类似神经症性的问题,比如工作困难、交朋友困难、恋爱失败等等,所以他还是会疑问自己的工作会不会更好、是不是药物影响了他的工作能力,等等。但我遇到这种情况我一般都只是支持,而不去挑战他的观念,虽然有很多客观的证据,但他对它们是无视的。

刘瑾:还好你没有被他当作一个迫害者(如同在精神病案例中——比如施伯个案——常见的那样,联系于之前的阅读材料)。

贺辉:他已经“打败”了医院的很多医生了,医院,很多医生已经被他惹毛了,因为他总是去询问,到后来就把那些医生当作迫害者,医院…(个案内容略)

刘忆非:我觉得这里我们也就看到之前提到的那个问题:精神病人所提出的这些问题是一个简单的“询问”,还是说这些问题是在为他的精神病结构服务。我听到你对他的这个理解——这个病人是个精神病人,但是他既表现出精神病的典型特点,但他也表现出好像有一些神经症性的特点——的时候,我在想是不是也有另一种理解方式,就是说重新回到一个更基本的问题:一个人是不是能够被完全安置在“精神病”的这个位置固定下来?还是说可能有一个层级的问题——如同霍老师的理论所说,可能有一个精神病的底层问题,还有一个神经症的高阶、次级的问题。那么是不是有可能当一个人他的精神病的底层出问题之后,尽管它上面覆盖着一些神经症性的问题,但这些问题最终会落下去,为精神病的底层问题服务。而其他所谓“正常”的人,他们的底层是正常的。所以就成了“只有神经症问题的神经症问题”和“带有精神病问题的神经症问题”两类,我是这样想的。

02

精神病个案中的“内/外”问题

何逸飞:我们翻译的这篇文本,后面也提到了荣格的观点,其中提到了一种“内/外倾”的分类,然后文本说大多数人都会同时有内、外两种力量,是相对平衡的,但是精神病人会极度的内倾,拒绝向外部世界投射力比多,而是通过在内部以精神力量构建一种规则,然后向这个内部世界和规则投射力比多。

刘瑾:那拉康是以波罗米结(三叶环)和符号界的“脱落”的方式来说这个问题,霍老师是不是也是同意这样的观点呢?

霍大同:目前为止,我们并没有一个(用以接待精神病人的)精神分析设置,也就是说没有一个能够系统地解决精神病问题的系统,但有一些局部的东西。比如一些个别的精神病人来做分析,他能维持自己的状态,他自己也觉得有所改善,也能坚持一两年甚至五六年的,这种个别的案例是有的,但系统的没有。这里有两个原因,第一,我们之前的讨论里没有区分精神病的类型,比如精神病中首先有妄想的类型,另外还有精神分裂,还有情感性的、木僵性的精神病——这种状态他没法和人接触,也就没法做分析,所以这里实际上至少有三类。美国的精神病诊断里也是有这三类的,也还有再把躁郁症纳入这个范畴的。而对于不同的类,比如躁郁症的,一般首先需要有一个药物的控制,他才能进入一个分析,不然他过分地躁狂或者抑郁都没法做分析。而药物使他的躁狂或者抑郁往“中间态”走一点、情绪起伏相对小一些之后,才能做分析。而妄想的情况是,他有一个观念,他从不怀疑它,所以这个观念往往是无法改变的,但这样的人他有一些部分是神经症的。这种情况下,这个神经症的部分可能会怀疑这个妄想,但当他处于妄想中间的时候,这个妄想是不被怀疑的,这个和神经症的人是不一样的,神经症者总是有能力怀疑某个事情可能是幻想,而精神病人对某一个观点可能完全不怀疑。精神分析是需要有一些怀疑,有对于某一个东西的讨论,如果他完全确信,就没办法做下去,也没法改变。而精神分裂的情况,当精神分裂发作的时候,他可能对着一个(不存在的)人说话或者看到一个(不存在的)东西,比如幻听的情况,他听到有一个外部的声音在跟他说话,然后他就不断跟这个声音对话,而我们其他正常人听不到他所听到的那个东西,我们就只能发现他自己在不断说话,我们只看到了一半的情况。而幻视的问题,是他把内部的东西认为是看到了外部的东西,这和神经症的情况差别就很大。神经症者和他内部的一个彼者交流,他是清楚(这个内外区别)的。而精神病人把内部的一个彼者知觉为外部的,这个时候他就没办法和另一个外部的人达成关系,因为他已经把幻觉知觉为外部存在的,这个幻觉的对象就已经占据了外部的位置,在这种情况下这个病人就没办法和分析家达成一个关系。那么这些精神病的情况——对于一个具体的人来说——也不完全是精神病的,他有一部分可能是神经症的,他能意识到自己疾病的发作,但他不能改变。这种人来做精神分析的,分析也没法改变他对于不存在的彼者——以及他与这个彼者之间听觉、视觉的交流——的知觉,但他能通过自己神经症的部分和分析家建立一个关系,然后使他精神分裂的状态有所控制,甚至有些精神病人通过这种方式还能进入一个相对正常的状态。但针对于精神分裂症把内部的东西知觉为外部东西的这个问题,药物没办法改变,精神分析也没办法改变。

责任编辑:Jine

执行编辑:刘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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