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树,87年生,好奇者,写作者,双鱼座。曾供职于南方都市报、大象公会等媒体。出版作品《何日是归期》《误读全书》《英格玛全书》。
我完全没有能力写出对这篇伟大作品的评论,我下面的文字相比这篇作品一定是软弱、幼稚、可笑的。也许唯一值得称赞的就是真诚。这篇小说让我产生了太过久违的感动,虽然它很短小但不啻于一部宏伟长篇所承载的人类的悲伤、刺痛和绝望。我不记得上次读到这样充满深刻的审慎之美的文字是什么时候了,也许是《饥饿艺术家》,也许是《恶心》、《佩德罗·巴勒莫》,甚至也许是《卡拉马佐夫兄弟》或《悲惨世界》。
这篇文字带给我对童年的或者是许多人类历史转世到我最单纯之时的记忆的回溯,我因此试图补充一下我的直观感受。这短短的几千字如同一支高度浓缩的*品一般刺入我的血管,进入我的血液,让我看到幻象,进而上瘾。我读了不下十遍,每一遍都让我在这真实幻象中爱恨交织许久。我时常会因此想到它的作者左右右,我真诚喜爱的一个绝对的个人。她敏锐,自觉。如果她能够再次写出一篇相同的作品,我可能会想尽一切办法创造一个世界末日,那是我的癫狂的想法。但这场景依旧如同一种独特的生命体验般形成一个独有的共存着智性和激情的宗教。
如果还需要引用前人的视角去观赏那些谵妄的人类世界所创造的奇异景观的话,我愿意相信,即便福柯通过他对权力和精神世界有过深刻解读的双眼,依旧会被这迷离的语言所言说的真相感动。它道出了芸芸众生无论自知或不自知都必然面对的一种多维的柏拉图结构,欲望到欲望的虫洞,权力到权力的路径,生存到生存的隧道,相互缠绕,构造无限的主题,供每个人信仰、追逐、屈服和斗争。这无边无际的世界的幻象,对于人类的群体来说,叫做历史;对于个人,则是对自我之于时间维度的存在的思索。这块多维的复杂的人脑的产物被大块大块地遗忘,仅剩下无数折叠的思维空间中的隔阂,坚不可摧的实体,常人几乎永远无法通过而只能像蚂蚁一样在其现象的表面爬行,无意识地生活。这些实体需要怎样的敏锐的器具才能掘开,进而一窥那联通的拓扑结构的本质。我们不知道那些伟大的发现者是如何得以领略那神秘的一窥,我想那只能是一种天启。
所以我非常想知道她是如何写下这篇甚至是她自己无意识之作的描述的,甚至希望这篇作品只有我一个人读过。但我必须真诚地面对自己的感受,她因这无意识的状态更加让人热爱。她没有破坏所见到的一切结构,也并不重新构建什么,只是像一个被人类之外的东西引领着,她来,她看,她说出。所有的场景,包括人物和他们的故事,都准备着,无论经历多么复杂和漫长的时间都在那一刻准确地构成这如毕加索《格尔尼卡》般的戏剧场景,然后,被她说出。而她如此单纯地只是说出。她和世界都没有因此而变化什么。每每想到这种单纯,就倍感珍惜。
我不想再说什么,更不想狂妄地去分析评论什么。我没有资格,也不想成为那些我痛恨的愚蠢的闯入者。但它依旧给我启示。剩下的我只想努力生活并保持对那天启时刻的渴望。最后我想说我曾经热爱汉语世界一篇伟大的诗歌,海子《太阳·七部书》中的土地的处境和宿命。这篇复杂的戏剧同样伟大。我内心非常感动,非常激荡,非常宁静。
-END-一个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家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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