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客们:
这是一个新故事,狱中情(女子监狱)。
连载原因,故事其中人物多,有些读者觉得混淆了,酒馆儿现在来给大家捋一捋人物关系。
“刘元”相关的女人:
一号和刘元并无直接关联。如今一号的女儿小七,同女主也就是四号阿娇时刻紧盯着刘元,一部分原因来自新三号莲(莲在狱中欺负小七母亲,小七想借压制莲的母亲,同莲抗衡)
入狱前新三号莲是位画家,清贫的无眼老妇并非她亲生母亲,莲是靠着众多供养者才一路顺通的。而刘元,就是众多供养者之一。
二号秦玉,当年失手害死已有家室的情.人。秦玉在狱中反复推敲,认为是情.人的正室(刘初的妈妈)给她设圈套,借刀杀人,甚至是杀人嫁祸给自己的。
刘初的妈妈,在当年前夫过世之后,带着儿子刘初嫁给刘元。虽然她是刘元的正牌现任妻子,但显然刘元的心并不在这个家,俩人长期异地分居。
女主阿娇,因当年杀害父亲和其情.人(刘元当时的妻子)替母顶罪入狱,入狱后才发现,母亲竟和父亲情.人的老公也就是刘元早都异常亲密。
同刘元直接相关的女人:阿娇的母亲,刘初的妈妈,新三号莲,这三位才是相关命案的真正凶手吗?这背后,刘元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刘元”无关的女人:
眼镜女人:阿娇在小七的暗示帮助下,在福利院寻到疑似亲生母亲的消息,而眼镜女人就是母亲当年在福利院的蜜友。眼镜女人当年凭着少有的信息,去寻结了婚生了孩子却没了消息的阿娇母亲,却只寻到她产后抑郁自杀的噩耗。
阿娇亲生母亲是含冤被害死的吗?当年的真相又是什么?
待酒馆儿慢慢揭晓...
往期链接:
1.狱中情(1)
2.狱中情(2)
3.狱中情(3)
4.狱中情(4)
5.狱中情(5)
6.狱中情(6)
7.狱中情(7)
8.狱中情(8)
9.狱中情(9)
10.狱中情(10)
11.狱中情(11)
12.狱中情(12)
13.狱中情(13)
前情回顾:那是眼镜女人唯一的一次出了福利院,拖着一条残腿,凭着少有的信息,摸到一个姓林的人家。那家里有男人,有女人,还有孩子,唯独没有熟悉的女孩面孔。1
?
眼镜女人说:“我以为我走错了。可是我看到一样东西,那是我送给她的一个小金锁,很小,我攒了钱买下给她孩子的。因为没多少钱,我跑到小金店,求了老板做的属相缩小版。薄薄的锁片挂在那家婴孩的脖子上,那个自称是孩子母亲的女人,我却根本不认识。”
我听得心颤身摇,艰难道:“你后来...怎么知道她死了?”
眼镜女人摇摇头道:“我腿脚不便,无法四下寻她。也是后来,才听说她死了,自杀。说她生下孩子不久,就产后抑郁,时常闹自杀。她死前医院,也是死在里面的。”
我艰涩道:“医院?”
眼镜女人说了个地址,我记下了。
离开时,眼镜女人告诉我,我与照片里的旧人,看人时,眼神神似。
我带走了那张旧照片。隔着生死,我与照片里的人四目相对。
我想起父亲曾冲我吼:“不要这么看着我!”还有睡到半夜时,一旁的母亲会忽然拿条毛巾盖住我的脸。
我这才意识到,也许,他们在逃避什么。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不说话。小七不时用余光小心翼翼地瞄我一下。
我知道小七的苦心。我亲自去了仓库翻出照片,才有机会摸到更多线索,比如,那个眼镜女人。
许久,小七小心开口道:“我真觉得高寒哥哥说的有道理。哪有亲妈不想自己孩子的...”
我深吸一口气,觉得疲惫不堪。
刚把小七送上车独自去学校,高寒便打来电话,他告诉我,刘初妈妈出了门,去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待高寒说出那地方时,我惊得几乎跳起。
那家精神病院!她去那干嘛?
2
我用打车软件叫了辆车,往那家精神病院赶去。
车主是个健壮的女人,一头披肩发,刘海覆到眉处。墨镜口罩戴得严实。
我没戴口罩,车主递上一个医用口罩给我。我顺从地戴上了。
刚上车没多久,我觉得鼻腔喉咙瘙痒起来,并猛烈咳嗽起来。
咳得我感觉气都难喘,我摘下口罩,试图多喘一口气。司机抬手递了瓶矿泉水给我。
我接到手,警惕的拧了拧,确认是没有开封的,我这才拧开喝了起来。
喝完后,我又戴上了口罩,很快又干咳起来。
咳了半天又喝了些水。
如此反复,一瓶水几乎喝光。我抬眼看着窗外,问还有多久才能到。
司机不回我,仍径直开着车。
我突然意识到一件古怪的事。我近来并不咳嗽,怎么上车不久就咳得厉害了?
我摘下口罩,反复翻看,同时再次问那司机:“还有多远?”
这时,司机才缓缓开口道:“你对蚕丝过敏,那口罩就不要戴了。”
那声音,沙哑得根本不像是女人该有的!而且,没有几个人知道我对蚕丝过敏!
我细细摸了一下那口罩,心猛地一沉。
口罩外表面寻常样,内里却光滑如锻,与普通口罩不同,这是蚕丝制作!
我大骇,惊问道:“你是谁?”
话音刚落,便觉天旋地转起来,嘴巴也涩得快张不开。
我艰难道:“我已发了定位给别人。”我想以此震慑对方。
我昏过去时,眼前最后的景象是一双似曾相识的眼,和两片缓缓张合的唇。
那眼看着我,似有不舍,那嘴吐出的话,低沉温润。
一切陷入了黑暗。
3
?待我醒来时,正躺在高寒的怀里。
高寒神情紧张,脑袋上有汗淋下。见我醒来,他猛地抱紧我,几欲落泪。
高寒说,他在路边找到的我。是我自己发了信息给他的。
我连忙翻开手机,打开一看,果然有一条信息发给了高寒:速来接我。下面,是一条定位。
但这信息不是我发的!
我惊坐起来,起身四处张望,哪里还有司机的身影!
我的心砰砰直跳,耳边还回荡着熟悉的声音,还有那一句:“姐,你收手吧,别追了!”
是弟弟!他竟然追着我过来了!
我惊骇的是,若不是他与我多说两句话,我几乎认不出他来!为何他的变化如此大?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今天是想警告我,还是得了母亲授意,准备对我做什么,只是临时却起了善念?
他从小就知道我对蚕丝过敏,也知道,我干咳后,需要喝水缓解。
高寒查过之后告诉我,那辆车是套牌的。
我翻开自己的包,松了一口气,还好,照片还在,从福利院拿出的照片还在。
但现下,我改变了主意。
原本,我是要带着照片去精神病院,打听生母生前的情况,比如,谁来看她,对她做了什么。
但现在不行,我怕自己惊动了蛰伏在某处的*怪,它会吞吃了我。
今天从弟弟车上活着下来,已让我后怕不已。
收好照片,我直奔从前和母亲弟弟的那个家,如今住着油头粉面男人,和那个身型酷似弟弟的房子。
我确定,弟弟对我并没有恶意,至少,他还不想我死去。
4
?那个油腻男还在,他喜欢白天窝在家里睡觉,夜里出门活动。
我只远远瞧着,守着。
直到一夜,那油腻男出门,钻进一家酒店。
我住到了对门。
隔着猫眼,我终于看到了那个齐肩长发的健壮女人。
这一次,我堵在了对面的房门口,与故人久久对视。
眼前的故人变了模样,眉目温柔,唇红如血。
我上前颤着嗓音道:“弟弟…”
一旁的油腻男上前就一把推开我,怒道:“你这个扫把星!他不是你弟弟!”
我目光不移他处,对面的故人瞬间红了眼圈,终于艰难道:“姐姐…”
弟弟认我了。我与他抱头大哭。
进了酒店,我反复追问,弟弟开始不愿说,油腻男一遍遍打断我,不许我多问。
弟弟抽了一根又一根烟之后,起身把油腻男推了出去,连同高寒一起被推了出去。
高寒见我被单独留下,十分担心,便执拗地要留下。
我轻轻推了他一把,说道:“你们不走,我弟弟是不会说的。”
高寒叹了口气,走出去,关上了门。
5
?“你怎么了?妈妈在哪呢?”我问道。
“妈妈,我也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联系妈妈了。”
我吃惊道:“你没有跟妈妈在一起?”
我一时竟有些窃喜,弟弟他没有跟妈妈在一起,那所有的恶都是妈妈做下的吗?弟弟并没有参与!他并没有想要害我!
我突然又生了可怕的想法。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可以没有任何禁忌了呢?毕竟那个女人不是我亲妈。
原来,我的人性中也掺着恶。
“你为什么没有跟妈妈在一起?”我又问道。
这一次,弟弟给的回答,令我心痛无比,愧疚万分。
弟弟说,他婚后始终没有孩子,就这样,他身体上的秘密被发现了。弟弟只有一个G.丸,这被对方拿出来作为离婚的理由。
弟弟叹了口气,说道:“姐,我离了,我的秘密也藏不住了。渐渐地,我只愿呆在家里。直到很久之后,我出了门。那次出门,我做了一件与母亲彻底隔断的事。”
我看着弟弟,他吞了一下口水,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般,小声道:“我拿去了另一个G.丸,我要做女人。”
我顿时五雷轰顶,大惊道:“为什么!”
从小,弟弟虽胆小害羞,听话温顺,但他绝没有过偏女儿态的时候。
我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弟弟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般道:“我觉得做女人好,比男人要好许多。”
6
?我捂着脸,极力使自己不要哭出来。
这时,弟弟揽过我的肩。靠近我,他的长发触到我的脸颊,温柔极了。
他说道:“高寒哥哥在狱外为你挖真相奔走时,我就知道,你回来要么彻底离开,要么就会穷追不舍。姐,我变成这样,母亲恨我,更恨你,她疏远了你。你便会渐渐生出不甘,觉得顶罪坐牢,平白受了冤屈。”
“姐,我们就这样,安安稳稳地活下去,好不好?你不要再陪着高寒哥哥,一起追究你顶罪的真相了,好不好?”
我泪流满面。
弟弟他还不知道,我发现了其他的秘密,我生母的秘密。他还天真地认为,我只是不甘。
我扶着他的肩,问道:“那么,当年顶罪的真相是什么?你知道吗?”
弟弟盯着我看,认真道:“我知道,人不是你杀的,也不是我杀的,是母亲。那把刀是我从母亲手里夺过来的,母亲年纪大了,我不忍心看着她入狱。母亲要我守住,说她去叫人来,会处理好的。但她刚走,你就进来了,然后你又抢了刀。母亲紧随其后。”
我顿觉痛苦无比。果然一切都是真的。
弟弟还在继续说着:“姐,妈妈是爱我们的。她虽不愿再见我,但离开时,把房子留给了我。我受不了周围人的眼光,便卖给了大胖。妈妈她会不时悄然上门,从门缝里塞钱过来,大胖再把钱给我。因为你回来,一直拼命追查真相,还去试图找母亲,她已经好久没有上门塞钱了,她肯定害怕吓到了。”
他口中的大胖,应该就是油腻男了。
弟弟也承认了,他一直都在跟着我,见我执着,便想吓退我,才用一瓶水把我放倒。
弟弟的眼神如幼时一般,赤城坦荡。
“妈妈,她现在过得好吗?”我艰难道,不忍心戳破一些秘密。
“我远远见过她两次,保养得很好,应该过得不差。父亲死后,遗产基本给了母亲打理。”弟弟回道。
我点点头。父亲经营生意多年,积累的财富时够养活我们母子三人的。
离开时,弟弟要我发誓,不再追究,让母亲余生安稳渡过。同时弟弟允诺我,会用他的余生来补偿我。
我含泪起了誓,也要求他,从明天开始,离开这个城市,走得远远的,找一个新地方好好生活。
弟弟点头答应。
7
?出了门,我心乱如麻。
弟弟不知道,我对他发誓时,眼前出现的,是那一张老旧的照片,照片中与我样貌相似的女人,似在笑吟吟地听着我的誓言。还有那满身鲜血的父亲,他未闭的眼,直直地看着我,似要述说他枉死的恨意。
我回去整整睡了三天。
直到高寒告诉我,秦玉病情好转了。她有时能睁开眼醒一会了。
医院。
秦玉醒时,便惊恐地哭叫。
我一遍遍哄着,问着,才拼凑出当晚的一些事件。
秦玉很聪明,也很了解男人。她在酒店,与我们一起翻看阿莲画展现场照片时,看到刘元盯着阿莲看,仅从照片模糊的影像里,她便从刘元的眼里瞧出不一样的东西,那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痴迷。
秦玉断定,刘元会出没在阿莲家。那老人没眼,腿脚不便,家里打扫得并不特别干净,但偏偏墙壁上挂着的几副画一层不染。
那高度,不是瞎眼老人容易去清扫的。
秦玉说:“刘元痴迷阿莲,便痴迷她的画。她家里的画,应该是他擦拭的。”
8
?秦玉猜得没错,她真的在阿莲家遇到了刘元。
“我提到了他的现任妻子刘初妈妈,还有我掐死的那个男人。刘元问我,到底想说什么。我当然是开口要钱,要赔偿!我几年牢不能白坐!”
“然后呢?”我问道。
“然后他围着我看了一圈,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说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圆木。”
我一听,惊问道:“他说什么?”
“他说,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圆木。”秦玉又重复了一遍,并继续说了下去。
秦玉以为刘元是贪自己的身子,竟提出拿自己换钱。刘元古怪地笑了笑,便答应了。
可是,秦玉刚脱完衣服,便被刘元绑了。
聊完后,我便嘱托秦玉好好休息,然后出了病房。
高寒疑惑道:“刘元说的什么?秦玉她是不是听错了?”
我缓缓地摇头,刚刚在病房里,我甚至都不敢告诉秦玉。
一号坐牢时间最久,后来与我关系也最好。曾在狱中,一次放风时,向来蛮横的一号,见一人过来,立马腾地去了别处。
我没多问,是一号侧头看着我,说道:“你知道,这世上什么样的人才算真正的饿*吗?”
我自嘲道:“像你我一样,弑父片人的女人吧?”
一号摇头,沉着脸低声道:“是做圆木生意的。”
至此我才知道,圆木指的是人,活人。人如树木,形状浑圆,臂如枝杈。
这词是日本侵华年间留下的,细细探究,恐怖至极。
当秦玉说出这个词时,我不亚于听到恶*的传说般惊恐。
(第十四章完)
酒馆儿:晚安了,亲爱的你。努力的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