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普通女性。大学毕业不久,我就选择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婚后的生活幸福甜蜜,很快我与老公也有了第一个宝贝女儿。我以为生活会一直美满,但二宝的出生却一度改变了我对未来的美好幻想…
我们的大宝是九年前出生的,当时怀孕前后全程有父母帮忙照看,一家人的心思都围着我和孩子转,因此即便我没有育儿经验,也没有觉得带孩子存在什么困难。但随着大宝渐渐长大,家中长辈时常希望再抱一个孙子。本来我身体不是很好,不想再要二胎,考虑到老公和婆家的愿望,便半推半就地同意了。
二宝出生后,我的身体一直不太舒服,而诸多问题如家里没人帮忙带孩子,自己只能休五个月产假,要接送大宝上学、去课外培训班、辅导她学习等扑面而来,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同时,家里多了一个孩子,经济压力更大了,老公工作也越来越忙,不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多,我感到他对我的态度也变得不耐烦。其实我能理解他的压力很大,可我多希望他能陪陪我,听我说说内心的烦恼。
渐渐地,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内心苦闷无处诉说,所有问题都像是压在我心里的大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小宝的身体情况不太好,经常哭闹,我往往医院检查。每每听到她的哭声,我都会不自觉地流眼泪,甚至思考着我带她来这个世界是不是一个错误。而在照顾小宝时的力不从心也影响了我对大宝的关心和照顾,时常愧疚自己不能多给她一些关爱还常常对她发脾气。多重压力之下,我开始每天焦虑,情绪低落,时常哭泣,甚至一度想放弃生命。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做产后复查时,接诊医生发现了我的情绪不稳定。她建医院精神科做心理咨询。我毫不犹豫地去了,因为我不想做一个不负责任的妈妈,一个不明事理、胡搅蛮缠的妻子。我害怕自己有一天真的想不开,一走了之,带给他们无尽的伤害。我可以解脱,但他们却一辈子都要受到煎熬!
医院精神科刘医生及秦医生的耐心疏导,通过个体心理治疗、夫妻治疗等方式,我们夫妻俩对目前家庭问题的形成和自己在其中所起的作用都有了更深刻的理解。虽然现实仍然存在种种困难,但至少现在我们能够相互理解、相互支持,各自安排好自己的事情,共同为这个家的美好未来而努力。现在的生活看起来一切都没有发生改变,依旧是我负责管好后勤,老公负责赚钱养家;但又好像一切都变了,生活的颜色由黑白变成了七彩斑斓的彩虹,我的情绪状态,我与丈夫的沟通方式,以及双方在家庭生活中的感受都跟过去不一样了…
真心感谢他们!之前我对精神科医生这个职业并不了解,对来精神科看诊有所抗拒。但这一次的咨询经历不仅让我了解了他们,也让我重新认识了自己。最后,希望所有的孕妈宝妈们都能保持良好心态,笑迎“新生”!
治疗师(精神科医师)按语:
晓枫(化名)所呈现出来的问题包含了困扰当下许多女性的典型问题:丈夫家庭对于孩子性别的偏好(“重男轻女”);夫妻信任感的降低,相互间的猜疑和/或敌意;家庭任务分配方式的僵化等。这些问题在孕产期这样一个家庭发展的关键节点中显得尤为突出,多种压力的相互作用给她带来了严重的抑郁体验。此类抑郁的发生与应激因素密切相关,同时出于为孕产期胎儿或婴儿健康的考虑,药物治疗对孕产期抑郁有诸多禁忌,心理治疗遂成为首选治疗方案。考虑到孕产期抑郁的发生多与家庭人际冲突密切相关,家庭治疗或夫妻治疗遂成为孕产期抑郁的重要治疗方法。
家庭治疗(或系统式治疗,也包括夫妻治疗)是兴起于上世纪50年代的心理治疗方法(所谓的“话疗”),被称为心理治疗的“第四势力”。家庭治疗发展初期以系统论、信息论和控制论为理论基础,后逐步融合了社会建构主义、叙事治疗、精神分析等相关学说或流派的理念和技术。在经过近70年的发展后,家庭治疗已在全世界不同国家和文化中站稳脚跟,被广泛用于各种心理困扰和精神疾病的咨询与治疗中,并显示出了良好的效果。
本案例中,治疗师在家庭治疗理论的指导下,和夫妻双方一起探讨了晓枫抑郁体验背后的人际冲突,运用多种技术引导夫妻双方理解他们在问题的形成和维持中所发挥的作用,并和他们一起探讨了潜在的改变方式。治疗中,夫妻双方得以重拾对彼此的信任,运用新的沟通方式交流彼此的感受,并重新发掘家庭的资源以应对目前的困境。家庭在治疗中表现出强大的韧性,从而帮助晓枫从其抑郁体验中走出来。
孕产期是家庭发展的一个重要节点,容易出现家庭适应困难(如夫妻冲突、婆媳冲突、亲子冲突、同胞竞争等)和个体心理困扰(如疲惫、悲伤、孤独、自责等),甚至导致围产期抑郁等精神疾病。医院国家精神心理疾病临床医学研究中心在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的支持下,特别推出“彩虹妈妈计划”,通过家庭治疗(或系统式治疗)、团体心理咨询、个体心理咨询等广泛有效的心理治疗/咨询方式为广大孕产期女性提供免费心理健康咨询服务。如您满足以下条件:
?怀孕6周至产后1年内;
?年龄18~44周岁;
?初中及以上文化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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