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脑被人控制了,快来救救我。”
“我怀疑我吃的喝的都是被下过药的,我走到哪他们就控制到哪,不好控制的就不让我出去或接触。”
“你们可以观察一下我家周围,几乎每天都有收废品的,卖水果的,小贩叫喊声,你们仔细听一下他们叫卖的东西,比如卖甘蔗的意思是要榨干我,磨刀的吆喝意思是要动手了,卖粉干的意思是要把我杀的粉身碎骨。”
上面的话不是摘自刘慈欣的最新作品,也不是某部侦探影视剧的场景,而是脑控受害者在网上曝光的亲身经历。
脑控患者,堪称中国最神秘的精神病群体。他们就像进入角色的网络作家一样出现在互联网的各个角落,将自己的被控经历公之于众,并积极寻找同类抱团取暖。
如果你在网上说你操控了年的美国大选,肯定没有人会搭理你。
但如果你说有人正在世界的另一边,通过高科技设备监视并影响你的大脑。你就会惊讶地发现,有大量态度认真、逻辑清晰的人来赞同你的看法。
他们还会表示自己也是受害者,大脑遭受过虐待。接下来或许还会有人把你拉进某些神秘的QQ群,让你找到组织。
在日常生活当中,你很难遇见脑控受害者,但是在网上,只要搜索“脑控”两个字,就会搜出一大堆脑控受害者的自述,带你进入一个平时看不见的世界。
微博“脑控受害者”“脑控”等相关话题里聚集着超过位饱受脑控折磨的受害者,每天都在进行赛博上访。
“今天我在附近微博里看到有一个人每天发好多条自己被楼上脑控,我还以为是真的。”
为了让自己的故事能令人信服,许多脑控受害者在讲述被控经历前都会将自己的家庭地址和联系方式公布。
有位来自四川乐山的脑控受害者清楚的记得自己的受害时间线。“年,那个时候我还在上学在读初中。在小区里有一个叫宋三的一个中年男子,这个叫宋三的中年男子使用脑控武器先是让我班上的女同学强制喜欢我,然后又让全校的女同学喜欢我。”
在他的微博自述中,施控者先是让他享受,之后才开始折磨他。
“过后他就用脑控武器给我造梦、心肌梗塞、神经压迫、腹部疼痛、让我手淫得了前列腺炎、让我大脑发热和发烧一样很烫、让我小腿出现了红色的物体、让我生殖器和夹子窝痒、让我肠胃不适5天才拉一次。”
尽管故事曲折离奇,毫无逻辑,评论区依然有人给他点赞,并说自己“也有相同的经历,没经历过的人是没办法理解脑控的痛苦的。”
在贴吧、豆瓣,甚至人民日报和紫光阁等*媒的评论区,都能看到脑控受害者的身影。
天才小说家也写不出他们的遭遇,看那些言之凿凿的话语,你会感觉自己误入了由一群癔症病患们举办的大型魔幻主义现场表演活动。
豆瓣上一位脑控受害者甚至从游戏中得到启示,他坚定不移地认为《红色警戒》里的心灵控制塔是真实存在的。年一次网吧上网经历,让他变成脑控受害者。
分析各种关于脑控的奇绝案例,会发现这样的人都有某个一样的特点,发的话都像是一个人发的一样,似乎有一套受害者发言模版。
桥段不外如下:邪恶主体(国家机关、黑社会、境外势力、生活中的仇人)盯上了受害者,但受制于某些原因(脑控人体实验不能暴露、不想引起司法系统注意等等),不直接消灭肉体,而是组织起庞大的团队,使用声、光、电波干扰受害者,读取甚至改变思维,同时损害受害者的身体机能,逼他们自杀;脑控团队还会买通受害者的家人、朋友,威逼利诱他们执行从歧视到投*等一系列行动。
一些脑控受害者甚至会将这种影响强加到现实中,一位16岁的女生,曾告发邻居爷爷和叔叔多次强奸她。结果妇科检查她还是处女。
在进行精神司法鉴定时,她描述自己多次独处时,下体产生被强奸的性交感并出现性高潮感,当时并没有看见强奸她的人,遂认为是楼上的邻居爷爷和叔叔在用高科技手段达到强奸的目的。
虚空强奸之前新闻报道某地方小区大妈要求拆除电信信号塔,只能算初级脑控受害者。年中国新闻网报道郑州某校老师跳楼自杀,死前与学院领导反应自己遭到了脑控,则是重度脑控受害者,严重到付出生命代价。
为了自救,脑控受害者们不得不团结起来,为自己的病情奔走疾呼。
除了在网络上集结,一些地方甚至出现了脑控受害者的线下组织,他们走上街头,拉横幅发传单,呼吁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