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震海:中西双方 对视与心里调试
郑浩:在奥运会临近之前,我们也注意到其实中西方的一些舆论都发生一些微妙的一些变化,如何来理解中西方在奥运之前的一个心理上的调试,我们再来听听邱震海先生是如何来看的?所谓心理调试,无外乎就是舆论上的一些转变,这你是怎么看?中西双方:对视与心里调试邱震海:刚才这个第一部分我讲了比较长,可能讲的比较复杂,其实归纳起来无非讲了两个方面的内容,第一方面我是讲了就是在过去几个月时间里我们经历了三个阶段,如果说在跟中国和西方之间的互动方面。第一个阶段就是西藏风波,北京奥运火炬转递,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大家双方都非常情绪化。其实这个里面一个更大的背景,与其说在西藏风波还在北京奥运上,还不如说是在中国崛起。双方都无法调整好形态,只不过在西藏问题和奥运风波上大家找到一个切入口,情绪的一个挥发口而已。第二个阶段就是由于5.12大地震,双方由于惊心动魄的对生命的救援,大家暂时放下双方在意识形态价值观上面的分歧,结果这暂时一放下以后呢,基本上相当程度在人道主义的基础上,找到一定的互动的基础,虽然人道主义刚才我们说了不能覆盖全部。但是现在到了第三阶段,就到了那种惊心动魄的救灾工作过去之后,北京奥运马上要来临了,我们现在好像似乎又表面上又重新嫁接到原来那个阶段,但其实我们内心要做一下梳理,这是我说的第一个,第二个呢就是我们如何来认识美国,美国它布什表面上好像是他这个一再确认要到中国来参加北京的奥运会的开幕式,那么这个使他在相当程度上有别于欧洲领导人,是吧。那么这个欧洲领导人,欧洲在相当程度上又与美国不同,到底我们如何来看这些东西,所以我想这问题的复杂性,其实所有的这两方面都告诉我们,其实大家在双方,无论在西方还是在中国方面,大家都要以平常之心看待。邱震海:看待什么呢,就近期而言,要以平常之心看待即将来临的奥运会,这个奥运会由于中国和西方文化体制不同,*治体制不同,大家的过去的这个经历也不同,西方过去是这个世界的中心,中国曾经长达几百年受到西方的奴役,所以造成双方的心理的情节不同,在这方面必须要有一个平常心看待,如果远的,西方跟中国目前正在经历国际秩序的调整,是吧,随着中国崛起,西方第一次面临发现由于一个中国的崛起,他们在东方出现一个庞然大物,必须与之打交道,所以双方都有一个心理调试问题。所以呢,我觉得这个北京奥运也好,西藏问题也好,如果说过去曾经风风雨雨,未来也还可能风风雨雨,如果我们把它放到一个中国和西方在中国崛起这么一个大的环境下去看呢,我觉得对双方的人士来说,都面临一个心理调试,这个心理调试,一言而蔽之就是以平常之心看待最好,那个恰好在这最近一段时间呢,我们注意到西方目前也有两种,一种是强硬的,一种是温和的声音。你比如在中国面对西方,也有这两种声音,一种是理性的,一种是情绪的,你比如在中国也有这两种声音,那么强硬的和情绪的,我们不用说了。那我们来看看最近一段时间,在西方舆论当中,出现哪些比较温和和理性的一些反思的声音。我注意到在德国,在欧洲,我们知道欧洲是前一段无论在达赖喇嘛、在世界、还是在西藏问题,还是奥运火炬传递上的问题上,是闹的非常厉害的,它比美国闹得更加厉害,恰恰是最近一段时间,我们注意到你比如说在德国,德国的前总理(Eric Schmidt)施密特,他这个老人家目前已经将近要80岁了,将近要90岁了,还是不断在西方世界在帮中国在解释一些事情,那么他在帮中国解释一些事情,并不是为中国说话,而是在告诉西方,中国的发展,有它自身的逻辑,西方千万不能以西方原有固定的价值观来看待中国,中国是个不断在发展的国家,西方只有与中国合作,只有与中国在展开对话,在对话当中才能消灭各自的分歧。另外还有一位老人,就是德国外长根舍。邱震海:根舍我们知道他是冷战时期,跟苏联,跟东欧之间打交道非常之多的。前一段时间,几个星期之前,他在德国有一个叫(Deutschlandfunk)德意志电台当中接受采访,他用了一句话,他的德语叫(德语),就说我们现在如果反过来当年我们跟东欧国家打交道,我们那种对抗的手段,没有一样是获得成功的,他指的具体就是1980年当时西方国家集体抵制莫斯科奥运会,那么他认为,当时西方国家集体抵制莫斯科奥运会,根本没有取得成功,如果说后来改变苏联的不是由于你1980年你抵制奥运会,导致苏联从阿富汗撤*的也不是西方集团在1980年抵制奥运会,而是后来跟苏联展开的对话合作,恰恰是合作和对话能够改变一个国家,而不是抵制,我想这两位当时经历过许许多多的东西方冷战的风云的这位老人在目前的欧洲媒体上发出这样的声音,我想其实是可以给现在的一些欧洲人们,面对中国崛起,需要调适心态,我想是一个非常好的启示。那与此同时,我觉得在中国方面,同样也存在一个心态调试问题,那刚才我们讲,随着中国崛起,西方它的有心态调试问题,那么随着中国崛起,中国如何看自己,中国如何调试自己的心态呢,我觉得同样也是一个问题,我记得以前我们讲过,中国和西方在奥运会问题上,它的双方的期待是完全不同的,西方期待你中国能够通过所谓的奥运会来完成他的一种西方意义上的朴实价值观,而中国和中国人民是希望通过举办奥运,能够雪耻我们的百年之耻,能够圆我们的百年之梦。邱震海:无论是奥运之梦还是强国之梦,所以以前我也讲过,在那个西藏风波上,我用了一句非常简洁的话来概括,当东方的悲情遭遇到西方的傲慢,我觉得这里面的问题就非常复杂的,那么一言而蔽之,我觉得上个星期,我在新加坡《联合早报》,读到新加坡《联合早报》评论员杜平先生的一篇文章,我觉得很有道理,他里面的标题是说,以弱国形态,而追逐强国之梦,他所说在目前我们的国民当中,我们表面上在追求强国之梦,但其实我们的心态还是一种弱国的心态,这个听上去,好像让你有点心理上接受不了,但是我觉得可能杜平先生这个文章,是下笔比较重,但是呢我觉得他里面很多用意还是非常良好的,包括里面分析的逻辑,我觉得也有至少我们如果摆脱情绪的话,让我们所有的国民有一些可取之处,所以详细的内容我想等一下,在接下来过程中再谈。郑浩:对,有关这篇文章到底讲了什么,我们在下节,再来听听邱震海先生的一个分析,一会我们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