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受到了“75倍电击”
加拿大人朱莉·坦尼告诉《环球时报》记者,她的父亲查尔斯·坦尼曾深受MK-ULTRA计划折磨:先接受相当于常规电击治疗强度75倍的电击来抹去记忆,再被强迫循环听磁带里录下的只言片语来重建新的记忆。实验过后,她的父亲判若两人,整个家庭也支离破碎。
年,朱莉的父亲查尔斯接受了艾文·卡梅伦博士为期3个月的“洗脑”治疗。公开资料显示,艾文·卡梅伦拥有英美双重国籍,曾在加拿大麦吉尔大学和艾伦纪念研究所工作,很多“精神控制”实验项目都和他有关,可以算是此类实验的标志性人物。朱莉回忆称,那是一家很小、只有47医院。她的父亲查尔斯患有三叉神经痛,是一种牵扯到下巴的面部疼痛。这很痛苦,医生们只好全天候不间断为病人进行电击治疗。
紧接着,医生又说查尔斯患上了心理疾病,便将他送到心理医生那里。虽然查尔斯非常反对,但还是做了他必须做的一切来摆脱痛苦,因为他无法正常工作。医院和艾文·卡梅伦博士一起做这个项目,他让查尔斯参加了这个项目。朱莉说:“我们不知道他们想对他做什么,但我们知道我父亲不是精神病患者,他没有抑郁症、精神分裂症或类似的疾病。他之所以进去,医院都想摆脱这种痛苦,但都没有找到解决办法。”
医院后,那些医生立即给他注射胰岛素,哪怕他并不是糖尿病患者。查尔斯昏迷了过去,医生称这是助眠治疗的一部分。朱莉说,在她父亲接受心理医生的访谈后,医生会把他说的话的一些片段录下来,然后在他枕头下的磁带上循环播放,这些会在他的脑海里转来转去,基本上是在给他“洗脑”。他们还会给他进行电击治疗,但不是今天的常规电击治疗,而是用一种被称为“佩奇-罗素”的机器,这种机器大约是常规电击治疗强度的75倍,可以用来抹去记忆,而刚才提到的磁带则是用不同的记忆信息代替抹去的内容。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因为这太疯狂了,他们说那里有很多人需要治疗,但事情的真相是,真正的精神分裂症患者很少,主要是一些激素导致的患有产后抑郁症的女性,”朱莉称。当被记者问及是如何发现这些事情时,朱莉说,她那时大约5岁,但清楚地记得父亲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我父亲是个非常投入的人,喜欢亲力亲为,他所有的空闲时间都和孩子们在一起。但在他回家后,甚至都不知道我们是谁。”
年的一天,朱莉一家人正在吃饭,她的母亲看到新闻说有人正在起诉美国中情局,便转身对朱莉的哥哥说:“医院拿你父亲的病例。”朱莉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发生了什么。查尔斯年因为中风已经无法沟通,从那以后他不会说话,不会写字,不会阅读,所以关于父亲的事情从没有被谈论过,即使在朱莉他们发现这件事之后。
回想起父亲接受治疗前的生活,朱莉说,他们曾经是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父亲总是很忙,他曾尝试在后院建溜冰场,常常会带着他们去街对面公园的溜冰场、游乐园玩。父亲还会为哥哥准备曲棍球比赛和足球联赛的季票。医院回来时,这一切都结束了。他回来时非常易怒、暴力。这是一个非常大的转变。
“我仍然找不回记忆”
和朱莉一家人有过相同经历的受害者还有很多,居住在美国的名叫玛丽亚姆·鲁胡拉的女子就是其中一位。她在向《环球时报》记者讲述自己的遭遇时说:“我的记忆仍然被压制……这就像是一座心理监狱。”
对于《寻找自我》的导演温尼克来说,他或许还有机会通过纪录片的形式对美国中情局的残酷实验进行控诉。而和鲁胡拉一样受到“精神控制”实验的普通受害者却很少引起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