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后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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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1/11 20:23:00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今年的端午夹杂梅雨,闷热潮湿,让人脸上总蒙着一层油腻。

餐桌上蒜泥龙虾的香味一阵阵侵入我鼻孔。

妈妈坐我旁边,眼神呆滞,嘴巴一张一合,口水顺着嘴角一滴滴落在她大腿上,爸爸剥好一只龙虾,轻轻放入妈妈碗里。

妈妈用筷子夹起龙虾,龙虾又从她筷子间坠落地上,她歪头悲戚瞥了一眼,突然冒出一句话。

“宝宝,没了。”

一口苋菜卡在我喉咙,不上不下,我赶紧问,“妈,什么宝宝?”

妈妈鼻翼翕动,刚张开干瘪双唇,想说什么,爸爸触电般站起身,把碗碟摔在地上。

碗碟撞击地面发出刺耳声,但并未阻止妈妈继续说。

她撅嘴低头,用手指她的肚子,“这里面的宝宝。”

瞬间,我有点恍惚。

爸爸脸上仿佛经历一场浩劫,表情最后定格为愤怒。

他嘴角抽动,指着妈妈吼,“本想一家人好好吃顿饭,你偏要胡言乱语!”

妈妈只是笑。

爸爸粗鲁箍妈妈进卧室,“啪”一声重重关上门。我遽然一颤,妈妈怀孕,爸爸为何如此怒不可遏?

我坐在床边,双臂环膝,满腹疑问凝视窗外,窗外乌云压境,雨滴落在窗户玻璃上,发出有节奏的“嘀嘀嘀”声,我的思绪随着“嘀嘀嘀”声回到半年前。

妈妈的变化从半年前开始。

2

那天阳光明媚,我穿着校服坐在大学教室听老师点名,爸爸给我发来一条消息。

你妈精神状态很差,你回来看看她。

我第二天赶紧回老家,妈妈穿着皱巴巴的蓝色病号服,痴痴坐在病床上,食指指向我,歪头看我,“你回来啦?他们说我生病了。”

我家乡位于封闭落后的南方小镇,四面环山,交通闭塞,精神病在当地是一种“罕见病”。

医生确诊妈妈为癔症和躯体行为障碍。

妈妈蜷缩病床旮旯,双手抱臂,双眼充满警惕和恐惧,肩胛骨不停颤动,像只受惊小白兔。

我紧紧抱住妈妈,眼泪一滴滴落在妈妈脸颊,“妈妈你到底怎么了?”

妈妈推开我,脸部线条迅速垮塌,旋即仰头发出一声惨叫,双手攥成拳,浑身抽搐,仿佛遭遇极刑般痛苦不堪。

爸爸赶紧拉开我,护士手忙脚乱给妈妈注射一针剂,妈妈才缓缓瘫倒身体,闭上眼皮。

妈妈年亲时漂亮有气质,长得很像港星钟楚红,如今才四十出头,却双鬓斑驳,皱纹密布,如八十老妪,我心如刀绞。

爸爸一脸心疼,把妈妈搂在心窝子里,“丽珍,等你醒了,我们就回家,我不放心把你医院。”

我擦干眼泪,想到外面透透气。

我推开病房门,一个黑色身影祟祟从房门口快速掠过,黑影带着口罩和帽子,我看到他脖子上纹了一只蝎子。

3

我爸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牙医。

我读小学时,他头顶心开始秃,他因自卑常低着头,反而把秃头皮完全暴露别人眼下。

他戴一副黑框眼镜,补牙时,他会先扶一下眼镜,然后把冷冰冰的器械塞入病人口腔。

镇上人的牙几乎都是爸爸补的,我和妈妈也是。

爸妈的婚姻是父母的媒妁之言,我感受不到两人之间有爱情,但妈妈跟我说,有了我,爱不爱不那么重要了,因为有了责任。

对爸爸来说,妈妈没有因步入婚姻围城,而变成他胸口的朱砂痣,他依旧疯狂痴迷妈妈,他经常坐在沙发上,单手托腮,静静凝视妈妈弹钢琴,眼神宠溺又温暖。

妈妈是镇上的高中音乐老师,一身文艺气息,热爱诗歌和音乐,特别是肖邦的《离别圆舞曲》,旋律跌宕,扣人心弦。

爸爸和妈妈很少交流,俩人的日子,像是上演一幕幕无声默剧,看似完整家庭,实则千疮百孔。

但俩人从未提过离婚,或许是因为我,或许是向命运妥协。

一声惊雷,一道闪电,我身子一颤,从回忆抽离。

如今,有两件事我需要搞清楚,医院的神秘人,还有妈妈怀孕的真相。

我决定去找一个人。

4

小姨是白衣天使,医院上班,职位是妇产科主任,避免占用她工作时间,我特地挂了一个她的号。

小姨跟妈妈一样,有着精致五官和不俗气质,但她比妈妈快乐,眼神清澈见底。

“你回来了啊,挂我号做什么?怀孕了不敢跟家里说?”

我捂嘴“噗呲”一笑,笑完,我咳嗽两声进入正题,“小姨,我......妈的事,你知道吗?不是她生病的事,是她怀孕的事。”

小姨眼神黯淡下去,双手不停摩挲,我聚目凝视,等待她的答案。

“一个月前,你妈来找我,说怀孕了,当时我挺诧异,一来,你爸妈都那个岁数了,二来,你妈一直在吃治精神病的药,可能会导致胎儿不健康。”

你妈却告诉我,她压根没吃那些药。

都是骗你爸爸,把药含在嘴里,等他走了又吐出来。我眉头一蹙,难怪妈妈病情越发严重,原来她压根没吃药。

小姨又继续说,“我当时看她神情怪怪的,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当务之急是给她做产检,但结果,那孩子是畸形。”

“畸形?”

小姨沉重点头。

“你妈当时接受不了,在医院又哭又闹,我以为她发病了,赶紧给你爸打电话,医院之后把她带回了家,三天后,医院拿掉了孩子。”

“妈妈当时怀孕多久了?”

“快五个月了,但你妈穿的宽松衣服,并不明显,我当时还怪你爸,怎么这么久才来产检,你妈都45了,高龄产妇中的高龄产妇,你爸始终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告辞小姨,我走在湿漉漉的马路上,心里郁结如墨汁浓得化不开。

我坐在路边长椅点燃一根煊赫门,仰头闭眼吐烟圈。

人的瞬间表情是不会伪装的。

那天饭桌上,妈妈说肚子里宝宝没了时,爸爸的第一反应是完完全全的愤怒!

妻子怀孕丈夫怎么会愤怒?况且还是老来得子。

除非,孩子不是爸爸的。

5

妈妈病情时好时坏。

正常时能坐在钢琴前弹钢琴,闲适恬静,如空谷幽兰,不染一丝尘俗。

发病时,她眼瞪如铜铃,用被子蒙住头说有人要害她,发出刺耳尖叫,震穿我耳膜,状态极具攻击性,让我心生恐惧。

爸爸一直陪着妈妈,坐在床边,像哄小孩子一样一口口喂妈妈吃药。

“你妈之前药根本没吃,骗着我含在嘴里,等我走了又悄悄吐出来,所以我换成了中药,熬成汤水,一口口喂她。”

我依着门框,若有所思。

妈妈没骗小姨,既然没吃药,那妈妈的孩子怎么会畸形呢?

我很想问爸爸,妈妈到底怀的谁孩子,但这个问题对爸爸来说太残忍,我决定独自寻找答案。

入夜,我坐在床边看着入睡的妈妈,妈妈身体蜷缩成一个小团,嘴里念念有词。

“你脚踩的地狱只是天堂的倒影,我唇角的故事也是时间的灰烬。”

这句话,我似乎在哪里见到过,我不敢问妈妈什么,我不想她再受任何刺激。

“你脚踩的地狱只是天堂的倒影,我唇角的故事也是时间的灰烬。”这句话在我脑海里盘旋了一夜,我耿耿睁着双眼望着天花板,直至天亮,我终于想起这句话的出处。

妈妈和我有一个共同的小秘密——记日记。

这个习惯连爸爸也不知道,我读初中后,爸妈就分床睡,妈妈常和我交换日记分享彼此的秘密,为了不被爸爸发现,妈妈的笔记本一直藏在我衣柜里。

6

衣柜被我一阵乱翻,万幸,他还安安静静躺在里面。

我拿出泛*日记本,是那种老式的硬皮本,封面上是卓依婷的画像,本子中间有几张纸已脱落,被妈妈用胶水粘好。

有一句诗反复出现在日记里,“你脚踩的地狱只是天堂的倒影,我唇角的故事也是时间的灰烬。”

写诗的人叫何夕,纹身师兼诗人,长得像古惑仔里的陈浩南。

妈妈年轻时看上去恬淡温柔,骨子里却放荡不羁爱自由,渴望冒险刺激,何夕像一把火,彻底点燃了她。

俩人不顾一切私奔,外婆以医院,妈妈才回来,外婆不同意俩人恋情,因为何夕没正经工作,未来堪忧。

外婆把妈妈关在屋子里又打又骂,半年后,妈妈才被放出来,可惜,何夕已不知所踪,心灰意冷的妈妈遇见了爸爸。

我一页页翻妈妈日记本,妈妈最后一次记日记是在半年前,之后,妈妈就生病了。

妈妈最后一次在日记里写了两件事:

参加了同学聚会又遇见了那团火,牙疼得厉害要补牙。

再往后翻没了文字,只有一幅简笔画,画的是只蝎子。

蝎子?

医院看到的男人,脖子上也有只蝎子,难道他就是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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