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治疗白癜风最好 http://m.39.net/pf/a_4476482.html一辈子好强的余丽,近来发现了自己的异常,害怕被冠以精神病的帽子,一直死撑着,直到得了老年痴呆的母亲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1
年的国庆,空荡荡的家里,我一个人坐在阳台上,不知不觉天黑了,不知不觉天又蒙蒙亮了。
我心里一直回响着一个声音:现在我活着还有意义吗?跳吧,跳下去就什么都好了。
突然,一阵欢快的铃声响起,我惊醒,这是孩子喜欢的一首舞曲,被我设置成闹钟了。想到孩子,一点点暖意从心里漫溢出来,精神也为之一振。
我叫余丽,在一医院的产房做助产士,已经20年。
年,我与相恋两年的丈夫结婚,年生下我们的儿子小伟,由于丈夫的工作在外地,长期的聚少离多导致我俩离婚,孩子车子房子票子都留给了我。
年,儿子考上一所外地大学。孩子离家后,或许是家中突然的安静,或许是突然的失重,我的情绪总是会突然陷入低落、恐慌、暴躁易怒……
我开始尝试着适应生活节奏,下班后,放慢脚步享受一个人的生活。听音乐,喝茶,看书,种多肉。可一切都于事无补,情绪的低落,甚至直接影响了我的工作。
10月6日,早上我一到单位,就看见新入职的两个小护士在悄悄说什么,看见我来立刻噤声,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小护士用异样的眼光偷撇我一眼,虽然两人同时向我问好。看着他们俩推搡的样子,我直言道:“有什么事儿就说呗!”
得到鼓励一样,小护士直言:“余老师,护士长说最近您给待产妈妈听听胎心就行,别的就让我做!”
我当然明白这里面的原因,因为昨天我突然的一阵恍惚,给产后并发症的两个产妇采血的时候,误把13床的血当成15床的抽掉了,虽然被其他人及时发现未造成严重后果,但我还是被警告处分。
失落感又开始在我的身体蔓延……
下午,护士长将我叫进她的办公室,递给我一张心理测试问卷。
面对领导,我只好拿笔如实填写,但是每一题,我的选项都让我恐惧,我的手在发抖,做了一半,实在做不下去了。
我默默地把笔扔下,不顾后面追问的护士长,医院大门。
可能是抑郁症!题还没做完,我心里就清楚了。可我内心极度恐惧也否认这三个字,在我心里,这几乎就是被冠上了“精神病”的帽子。
不死心的我想到了在精神科工作的堂姐,和她聊过后,基本确定就是抑郁症了,这让我十分沮丧!我叮嘱堂姐一定要为我保密,她则建议我去看心理医生。
我表面答应了她,可转头就又沉浸在了昏天暗地的负面情绪之中。
2
直到11月中旬的一天,一大早门外传来一阵响亮的敲门声,我一打开门就看见父亲和母亲大包小包地站在门口。
父亲很严肃地将我叫到一边:“丽丽,你妈得了老年痴呆了,你是学医的,应该能照顾好她,我实在没精力,只好让她过来跟你住一阵了。”
“啊,医院查一查?医生怎么说?”我有些担心。
“我都带她查过了,确诊了!不过还没到不认识人的时候,你放心,医生说多陪伴保守治疗,不要恶化就行。要你妈按时吃药就行!”
父亲已经开始板着脸了,一般这时候我最好选择闭嘴。我也不敢异议,早就到了该我照顾父母的时候了。
回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母亲,眼神呆滞,满头花白的头发,我突然有点心酸。
父亲说还有事,交待母亲一些事情后就离开了。给母亲整理行李时,我发现行李箱里面一堆大大小小的药瓶,都是治疗老年痴呆的。
“我会按时吃药的,你爸用本子都给我记下来了,不用你烦!”说完,母亲还把手里的本本扬了扬,像个小孩一样冲着我笑。
我一边叮嘱母亲吃药,一边找出一个写着我联系电话的胸牌挂在母亲脖子上,母亲似乎有些不耐烦:“快去,快去!上班要紧。”
母亲的病情目前还不严重,生活能自理,只是偶尔呆滞。
每天我一下班,就看见乱糟糟的家变得干净整洁。桌上还放着我爱吃的青椒肉丝、炖猪蹄、西红柿蛋汤,久违的食欲又上来了。
只是,这些菜经常会特别咸。
看着母亲期待的目光,我依然会装着很好吃的样子,做出十分美味很享受的样子。
母亲的这种情况,我在咨询过相关科室同行,确实如父亲所说“子女多陪伴,不可逆,只能控制不恶化。”
我无法想象若干天后,母亲可能会完全不认识我,一想到这,我就心痛得厉害。
我努力按下时不时涌起的负面情绪,心里默默对自己说,接下来的日子尽我所能好好陪伴母亲,照顾母亲。
饭后,母亲端着碗筷到厨房,乒乒乓乓地忙活起来,说实话,这久违的独属于家庭的声音,让我感觉特别宁静。
期间,母亲像想起什么来似的,在厨房和客厅来来回回走了两趟,然后又一拍后脑勺进了厨房。
这个如冰窖一样冷清的家,被母亲到来后忙活的脚步声,增添了不少生活气息。
3
11月底的一天夜里,朦胧之中我感觉有人在碰我的脚,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母亲,她正用一根细细的长绳绑住我和她的脚,不紧不松,留着一段距离。
见我睁开眼睛有点疑惑,她讪讪地笑着:“前两次在家睡觉,半夜醒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就坐到客厅去了,我怕我再跑外面去。”
她指指绳子,我只好点头。她又开心地继续解释:“这样,我就不怕跑丢了。”
生活开始丰富起来,我努力尽我所能地陪伴母亲,陪她跳广场舞、看电影,希望在她还记得我的日子里,多陪陪她。
所以,与其说是我陪伴母亲,不如说是她在陪我。我工作能集中注意力了,自己的感觉也好很多。有时候也会想之前是不是自己多虑了,哪能那么容易就抑郁呢?
但很快就被打脸,因为我的情绪总会间歇性突然失控,每次对着母亲大发脾气。她怯生生望着我的眼神,深深刺痛了我,好在她的记忆力慢慢退化,过后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12月8日,是我44岁生日。一大早父亲就打来电话,让我和母亲晚上记得吃蛋糕,还特意叮嘱:“这种特殊时刻对于延缓你妈妈的记忆衰退有帮助。”
于是,我在网上订了个蛋糕。晚饭前,店员将蛋糕送过来时,是母亲开的门。
她接过蛋糕,又拉着我向前一步,对店员说:“我的丽丽今天过10岁生日,一起吃蛋糕吧!”
不仅是店员,就连我听了这话都有些吃惊。店员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尴尬地说了声“店里规定不允许”后,就匆匆离开。
母亲这是记忆错乱了吗?望着专注于吃蛋糕的她,我的眼泪不自觉地往下掉,看来后面我要对她更加留心才是。
入冬后,冬天天黑得也比平常早一点,我下班到家时天已经微微发黑,我推开门,家中冷冷清清,母亲居然不在家。
我拨打母亲电话,还好,她立刻就接听了。我一颗心还没放下来,就听到母亲在电话那头怯怯地说:“丽丽,我不知道我在哪儿啊。”
“你旁边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物?”我的声音有我控制不住的焦急。
“我说不清,只有小路,旁边没人啊!”隔着电话我能感到母亲的害怕。
“那往大路上走,看见有人就把手机给他。妈,你别怕!”
在安慰母亲的同时,我的抑郁情绪又上来了,内心是崩溃的。我不敢哭,我害怕自己一哭,这个情绪就收不住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漫长的等待中,内心的恐惧已经扩大到无穷,终于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告诉我,母亲在郊区的一个小村口。
虽然时间只过去了10分钟,但是我却感觉几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等我打车赶到那个小村口时,昏暗的路灯下面,母亲茫然地坐在石头上,冻得瑟瑟发抖,两只鞋子脏兮兮的。
看见我,她努力想挤出一个悲伤的微笑,那笑比哭还难看。最终还是没克制住,她一把抱着我嚎啕大哭起来。
在互相安慰中,我们回到了家,我一边帮母亲捏肿胀的脚,眼泪又止不住流下来,她这是跑了多远的路啊!强烈的内疚感涌上心头,我不断自责。
可能是太累了,回到家母亲很快就睡着了,望着她疲惫苍老的面容,我仔细端详,才来我家没多久,母亲似乎又苍老了许多。
4
那一晚,我也睡得很安心。
待我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隔着卧室门,我听见客厅里父母窃窃细语的谈话声,看来是昨天母亲走丢,父亲知道后不放心还是赶过来了。
隔着隔音不是很好的房门,我听见了父母的对话。
“你演技不错啊,昨天居然能演出走丢的戏码!”
“哪儿啊,我这段时间一直偷偷跟着丽丽上下班,想从她同事口中打听她的情况。”
我静静听着,原来,母亲并没有老年痴呆,她跟着我上下班,偷偷向我同事打听我的情况,还在护士长那儿拿到了我做了一半的心理测试卷。
医院没有精神科,干脆,她拿着这半张测试卷打车到郊区不远的精神病院去咨询。
母亲去的时候感觉路并不是很远,几分钟就到了。她又发挥出她的优良传统——节约,打算步行回家,结果越走越远,最后迷路了,而郊区又没拦到出租车。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悄悄打开母亲的那些药瓶,里面只是一些维生素片。我居然这么粗心大意,被母亲这么轻松地就骗过去了。
翻开旁边她的小本子,打开细细看,根本没有父亲写的服药方法,而是母亲的随手记录。
“丽丽半夜打电话来,吞吞吐吐,感觉有什么事,很不对劲。”
“丽丽的堂姐给我们打来电话,说丽丽怕是有抑郁症,要我们盯着她去看医生。”
“看着丽丽皱着眉努力咽下放了3倍盐的蛋汤,我心里也很不好受。”
“丽丽最近脸色好看多了,我们继续加把劲。”
......
得知真相的我泪流满面,脑海中的一幕幕全部浮现在我眼前。
父母突然到访的前几天,我曾不自觉拨通过家里的电话,东拉西扯了几句后,却再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再想说什么时,我竟然在电话里抽泣了起来。当我意识到后,马上扯了工作上的失误被领导骂来掩饰。
但很快,我又开始报喜不报忧。
确认父亲是放心地挂掉电话后,我在这边却无声地哭了。
之后,父亲又来过几次电话,向我抱怨起母亲:“你妈最近有点奇怪啊,做菜老是不放盐,昨天一个人在你房间坐了一下午。”
仔细想来,这应该是父母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后,担心我讳疾忌医,才假装母亲老年痴呆,来到我的身边,说是让我照顾母亲,其实却是母亲在小心翼翼地陪伴我。
为了让自己更像老年痴呆一些,母亲故意在我的汤里多放盐,故意在家里假装自己健忘,故意在生日的时候出洋相……
原来,这一切都是父母提前设计好的,他们用心良苦地以一种我完全没有察觉,却又能很自然接受的方式,来到了我的身边。
再回想起母亲到我家里来的种种,原来她睡觉将我俩绑在一起,不是怕自己梦游,而是怕她自己睡沉,万一我做什么想不开的事她却浑然不觉。
父母的爱,总是笨拙得让人心疼,又高明得无声无息。
5
活了40多年,我竟然还是一无是处。
我悄悄将所有东西放回去,并没有马上戳穿他们善意的谎言。并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振作起来,为了父母也一定要学会拥抱生活。
我自觉通过自己的心理调节,各方面的负面情绪已经能缓解一点,但是我不知道,抑郁症是长期反复的一个存在,像恶魔般一直在无情地吞噬我。
12月18日,产科依然忙得很,为防止差错,我开始做一些简单的送生产完的产妇回病房的工作。
接生的助产士顺利为产妇接完生后,给对应的宝宝手上系好标有母亲姓名床号的带子,然后我按照床号和姓名送回对应的床位就行。
那天下午,同时有两个产妇要送回病房,一个是生了女孩的26床,一个是生了男孩的19床。
在产房门口交接的时候,我思绪一下就停顿了,像粘稠的泥浆无法运转。我自以为将两个产妇以及宝宝送回了正确的病房。
可就在我转身离开的时候,产房门口传来争吵的声音:“我们26床,生下来明明是女孩,怎么变成男孩?!”
另一个也大声嚷嚷:“怎么这孩子的手腕带号码和我老婆的不一样?!”
我刚想问怎么回事,其中一个家属就冲上来:“就是她,搞错了我们的孩子,连这种致命的错误都会犯,你有没有一点职责素养啊?”
因为压抑已久,和突然这样被质疑的打击,我情绪有些失控,争辩了两句。话音刚落,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一记耳光,火辣辣地疼。
护士长闻讯而来,并带着我去给两个家属道歉:“对不起,她最近压力有点大,对不起!”
“她是有病吧?有病就别来上班,这不是害人吗?”其中一个家属恶狠狠地说。我最听不得这个,整个人突然崩溃,泪水哗哗涌下来。
接着我耳边一阵轰鸣声,各种指责声、叫骂声不绝于耳。
突然,人群中冲出一个瘦弱的身影,是母亲,她推搡那个扇我耳光的人:“你是谁?你为什么打我宝宝?”一边说一边像母鸡护小鸡一般,用手在背后把我紧紧拢着。
然后转过身摸着我,一脸呆滞地说:“不怕不怕哈,我们等会去告诉老师!”
看着母亲为了我仍在那卖力地演戏,我既辛酸又愧疚,抱着她泣不成声。一旁的家属看着我母亲的异常,也议论纷纷。
此事造成了不小的后果,床位上其他待产家属,一致去找护士长,说如果我继续在这里工作,他们将集体转院。
最后,护士长只好安排我休假。
6
收拾好东西,我就带着母亲回家了。
一进家门,我径直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放到最大声,假装自己在洗澡,然后哭了个痛快。
我心中的那个恶魔再次蹿了出来,我瞄见了洗漱台上的修眉刀,没有一丝犹豫,拿起来就对准自己的大动脉割了下去。看着鲜血喷射而出,我觉得我解脱了。
不一会,我就听到母亲着急的敲门声,然后是撞门进来的尖叫声:“丽丽!你这是要挖我的心吗?”母亲的声音凄厉绝望。
但是她很快冷静下来,找来之前绑着我俩的细绳,在我伤口上方死死打了一个结,止住了喷涌而出的鲜血。
我的神智开始模糊,最后一个景象是,母亲用颤抖的沾满鲜血手拨通了电话。
等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父亲满面愁容坐在床头,一旁的母亲已经哭肿了眼。
父亲告诉了我早已知道的实情,说让母亲假装老年痴呆来照顾我,就是为了减轻我的心理负担,他医院治疗。
父母帮我向单位请了长假,在他们的陪伴下,我怀着恐惧做着各种检查,心理测试、约谈、各种抽血化验、各种仪器检查。结果不出意料——中度更年期抑郁。
治疗的过程反复而痛苦,大把的药,大量的检查,定期的谈话,让我无所适从。
但是在父亲的半逼迫,母亲的温柔攻势、还有得知我情况后儿子每天电话里的撒娇之下,我不得不一一坚持。
心理的痛苦还是随时发生,活着已经对我是一种挑战,半夜每次惊醒后,或是父亲或是母亲都会立刻抓着我的手,轻拍我给我安慰。看着他们熬红了的眼睛,一定是为了看着我轮流睡觉。
父亲每天除了看着我就是在房间上网,并且不停地用他的小本子记录着什么。
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父亲究竟在做什么?
直到有一天,我躺在床上时,父亲端来板凳,坐在我床边,替我掖了掖被角,他那一本正经的脸上还露出一个自认为温柔和蔼的笑容。
记忆中的父亲都是不苟言笑的,突然出现这样的笑容让我有点不寒而栗。只听父亲清了清嗓子,举起自己的小本子,开始和我对话:“今天心情好吗?”
我有点发懵,这是在干吗?一把抢过父亲手中的本子,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
“丽丽今天哭了4次,发愣6次,笑了一次。
“今天丽丽比昨天笑多了一次。
“今天丽丽吃饭比平时多了半碗。
“医生说要和丽丽多聊开心的事情,我打算和她多聊聊。以下是聊天重点……(后面像是演讲稿般,密密麻麻的,写了很长。)
……
我顿时忍不住地哭了,想着儿子都快大学毕业了,可我自己竟然还得像个孩子一样要父母照顾。
我哽咽地向父亲保证,为了他们,我一定会好起来。
7
接受治疗后,突然的情绪失控已成家常便饭,无数的恐惧和惊慌总是突袭而来,而母亲总会第一时间冲过去,紧紧抱着我,轻轻拍背安慰。熟练的手法像哄着幼时哭闹的我。
我能感觉到母亲温热的泪水,从脖子里一滴一滴地滴到我心里去。
我也会莫名地将头往墙上撞去,而母亲只是坚定地站在我和墙之间,阻止我的自我伤害。在我不自知的情况下,我总会让母亲伤痕累累。
家中所有可能伤害我的东西都被收起,我的水杯也被换成塑料的。
药物的副作用对我影响很大,我时而应激过强表现得十分开心快乐,时而十分嗜睡,醒来也是一副迷茫的样子。
我常常拉着父亲的手一聊就是大半夜,拉着母亲陪我看喜剧。他们在我不停的诉说和哈哈大笑中熬不住睡去,我只好给他们盖上毛毯,继续自己看电影。
父母从未说过“你一定能好,你一定要走出来”,之类的空洞反而会给我带来压力的话语。他们只是默默陪伴,防止伤害。如果没有母亲和父亲的陪伴,我肯定会迷失在漫漫抑郁的荒野中。
自救,于我而言是不可能的,但亲情永远是我最强大的后盾。
治疗中的我一直不敢走出家门,时不时的情绪失控肯定会带来别人异样的眼光。
可是母亲总会在我心情好的时候说:“云南还没去过哦,兵马俑也没去过哦,桂林这时候去正好哦。”
我心里清楚,母亲这是希望我努力走出家门,正视自己的情况,也是希望大自然的好风光能让我解开心里的结。
不想扫母亲的兴,年4月,趁着好天气,我连续报了去云南、桂林、广西的旅游团。
一路上,我们仨互相陪伴,其乐融融。
只是,旅途中母亲不知道又从哪儿找来一根细绳,把我们的手绑一起,看着我疑惑的眼光,她满脸无辜:“我怕走丢啊。”
我笑而不语,其实,我们都懂。
很快,大半年又过去了,现在的我已经能正视自己的问题,也在父母的陪伴下积极就医,状态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
所以啊,很多抑郁症患者经过专业的治疗后,都能积极的面对生活、工作。
大家大可不必对身边的抑郁症患者另眼相看,我们可能就是你身边正常上班努力工作的某一位,我们并不是很特异的存在。
除了少部分重度抑郁症患者无法正常工作生活外,大部分患者都像我这样认真接受治疗,像大家一样工作和生活。
我想对所有抑郁症患者说,抑郁症其实并不可怕,关键是要自救,摆正心态:
首先,要积极就医,遵医嘱定期服用抗抑郁药物,能够从生理上帮助调节情绪。
其次,需要配合心理治疗,预约心理咨询师定期进行心理辅导,对于我们的情绪管控会有很大的帮助。
最重要的就是,需要亲人的陪伴,学会倾诉、情绪的宣泄。
这是关键一环。
而我幸得父母的及时发现与陪伴,这才拥有了对抗疾病的力量。
我相信,我很快就能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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